,坐在床边闭着眼睛用脚找鞋,耳旁却传来一声轻笑。
“……”
梁戍蹲在床边,握住他一只赤裸的脚踝,将软鞋套上去:“睡醒了?”
醒了,但又好像还在梦境里,柳弦安僵着身体,只有喉结滚动了一下:“王爷。”
“阿宁说你不舒服。”梁戍站起来,也坐在床边,“昨晚冻着了?”
两人的胳膊相贴着,体温彼此传递,柳弦安心跳,这哪里冻,分明就烫得要命,便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:“不发烧了,心跳呢?”
梁戍张开一只手臂:“不知道,你来听听?”
若换作平时,听了也就听了,先前并不是没听过,但昨晚又偏偏有了那场绮乱的梦,现在就不太能直视这怀抱,于是只敷衍伸手替他搭了搭脉:“嗯,也好了。”
一边说,一边起身快步去桌边,想喝点隔夜凉水冷静一下。倒进杯子里却是温热的花茶,还兑了些牛乳进去,梁戍在身后道:“看你前几天总让阿宁去买这个,便干脆将老板请了来。”
如此体贴细心,柳弦安觉得,自己的梦似乎也并不完全是不知何所起。牛乳茶是不能静心清火的,只会越喝越滋补,他只好问:“我听阿宁说,王爷今早是神色匆匆去的府衙,那些御前侍卫查出了什么?”
梁戍道:“童鸥去了余琮府中。”
余琮,就是怀贞城里出了名的善人余老爷,一直在协助官府推进抓鬼的事。童鸥去找他不奇怪,奇怪的是,并非白日登门,而是夜晚暗探。
柳弦安也意外:“暗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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