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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戍将他发间的几根麦草捡掉,顺势扶了一把怀中歪斜的身体。从哑鹫上下来的那一夜,他又做了第二场梦,比前一次更加荒诞糜艳,这回总算看清了脸,也记住了那不盈一握的腰究竟有多白,似雪如霜的白。
大战在即,主帅却在荡漾春情,还荡得难以自持,怎么想都不合理,和中邪有一比。于是这几天,骁王殿下便没怎么往军队后方看,想要将梦刹一刹,结果遇上一个四万八千岁的睡仙,跟个秤砣似的,你若不去找,他就有本事在一堆草里躺上一天。梁戍实在牙痒,心也痒,此时将人拽上马背,还要不悦训斥:“就不会来找我说两句好听的?”
柳弦安很配合,反正说两句好听的又不累,像什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,势如破竹马到成功,笛奏梅花曲刀开明月环,要多少有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