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尽力一试。”柳弦安道,“但凤小金的伤的确诡异极了,没法保证肯定能活,再加上中间还隔了一个阿畅……不如王爷同我爹商量一下,将我与阿畅一起赶出山庄,这样还能更稳妥些。”
梁戍皱眉:“方才不还说若换做是你,肯定不会同意?”
“方才又没有说要替凤小金吊命,那我自然不必同往,阿畅一个人就能做好诱饵。”柳弦安道,“但现在王爷既然说了,我又没把握阿畅能不能做到,就只好自己去。”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?
梁戍被气笑了:“那两人要杀你,西南光是山路就蜿蜒陡峭得如同魔窟,做卧底又有多辛苦,说是九死一生亦不为过,你连多走两步路都要抱树,手无缚鸡之力,或许都没命活到西南。”
柳弦安心想,啊,听起来怎么这么辛苦,但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,便说:“知道了,也可以吧。”
“……”
梁戍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不阴不阳地给戳过肺管子了,而戳的人甚至并不知道他自己正在戳,还一脸真诚地皱着眉毛,活像个挠了你,还要来喵喵呜呜讨食的猫——或者说还不如猫,猫至少知道遇见危险要跑,不会抱着什么生死都一样的鬼态度睡不醒地往剑锋上凑。他甚至怀疑自己若是丢下他不管,可能等下回再来时,这人就真的成了仙。
柳弦安打了个呵欠,他困了。
梁戍道:“你不必去西南,随我一道回王城吧。”
柳弦安问:“为何?”
“替你将头疼的病彻底治好。”
这个理由听起来是很合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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