戍问:“你怎么连醉酒的速度都要比旁人更慢?”
柳弦安否认:“没醉。”
然后就软绵绵地往地上溜,梁戍这回没有拉,想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。结果柳二公子在地上躺了一会儿,可能是觉得冷,也可能是觉得硌,于是又爬了起来,茫然四顾,最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开始到处乱走,走累了,就“啪叽”往地上一坐,开始与梁戍一同论道。
从万物产生之前宇宙空寂虚无的状态,到万物产生之后的种种矛盾对立,这里的有是不是真的有,这里的无又是不是真的无,今我则已有谓矣,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?
梁戍敲了敲他的脑袋:“叫一个会说人话的出来。”
柳弦安嘟囔了一句,夫盲者无以与乎眉目颜色之好。
意思是,反正你也不懂欣赏,我们没什么好讲的。
梁戍说:“那我走了。”
柳二公子又要扯住人家的衣袖,若换做平时,他其实是可以从三千重世界里随便找一个朋友出来的,并不是非梁戍不可。但现在既然有些喝醉了,世界也就随之醉了,化为七彩的光晕,实在握不住,也进不去,便只好硬拉住唯一一个骁王殿下,连手指都攥出了青白的骨节。
“别走。”
梁戍被他扯得坐在地上。
柳弦安长长地叹了口气,摆出要长篇大论的架势来。
梁戍吩咐:“说两句能听懂的。”
柳弦安点头,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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