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打人,那真不如泡澡。
梁戍问:“你在笑什么?”
反正是在梦里,可以不拘礼数, 更放肆一些。柳弦安便盘腿坐在岸边, 用手撑住脑袋道:“在笑王爷既没带衣服, 等会要如何出来。”
梁戍没有被问住, 他手中端着银杯,仰头将琼浆玉液一饮而尽:“这三千大道中的一花一木,皆由你的精神所建, 东有万丈楼宇可摘星揽月,西有大船生翼可与鲲同行,太行山巅的那座琉璃殿, 甚至比皇兄的居所还要更加华美三分,天空十日并出, 世间万物皆照。柳二公子既然能将这些冷僻古书上的记载全部一一精细还原,丝毫不嫌麻烦,为何却不肯给本王多想一件衣服?”
柳弦安立刻就被准确无误地戳中了心事。
梁戍含笑看他, 在现实中的骁王殿下, 是极少这么笑的,笑中没有杀意, 也没有戏谑和调侃,就只是笑,像是全然放松在了这个美丽的世界中,口中问道:“还有酒吗?”
柳弦安站起来:“还有一坛,是我藏了许久的。”
他在取酒的路上,使劲想着,穿衣服,穿衣服,就这么一路想到酒窖中,抱着坛子出来,还在想,一定要穿好衣服,可还没等回到瀑布旁,这一重世界却又剧烈摇晃起来。
不好!柳弦安加快脚步,想赶在梦醒前把酒送到梁戍手中,可阿宁的力气实在太大了,他趴在他耳边扯着嗓子喊:“公——子——起——床——啦——”
声音像飓风冲进梦中,将所有景象都打得散开,碎片似万千蝴蝶,呼啦啦飞往四面八方去。
骁王殿下最终还是没有喝到那一坛很好的酒。
阿宁将人从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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