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
“公子。”阿宁把药箱打开,柳弦安给银针消了毒,找准穴位的位置,缓缓往里推。他只在施第一根针的时候稍有犹豫,而后便一针比一针利索,手法行云流水,不消片刻就把面前的脑袋扎成了刺猬。
阿宁拿着手帕,替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。
常霄汉在烧好水之后,就一直守旁边,虽目不转睛盯着,却完全没发现这是柳弦安此生头回看诊施针,还觉得他看起来很是胸有成竹,自家少主应当有救。于是悬在嗓子眼的心也就慢慢回到原位,又问阿宁:“不知这位大夫该如何称呼?”
“我家公子姓柳。”
“柳,姓柳?”常霄汉一惊,“莫非是白鹤山庄的人?”
“是,你声音小些。”阿宁提醒,“别吵了公子。”
“好好好,我不说话。”常霄汉几乎要喜极而泣,口中喃喃念着老天保佑,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倒是完全不紧张了。
高林抱着刀站在一旁,心说老天到底有没有保佑,现在还很难判定,没看见你家少主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吗,万一人真没了,可和我们没关系。
他正这么想着,担架上的昏迷不醒的人突然猛咳出一大口黑血。阿宁立刻高兴地说:“公子,他快醒了。”
高林:“?”
柳弦安将最后一根银针抽出来,徐徐吐出一口气:“确实不难。”
“是,柳公子医术高超,肯定不难。”常霄汉又向他深深作揖,并不知道这里的“不难”,其实是指“按书施针,果然不难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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