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片刻后,果然传来窸窣脚步声,以及断续呻吟,一声赛一声凄惨痛苦,放在这黑天半夜的野林子里,毛骨悚然的,和闹鬼差不了几分。
阿宁悄悄问:“公子,听这声音,是有人受伤了吗?”
柳弦安点头:“是。”
从林子里“哗啦啦”钻出来一伙人,他们穿着样式统一的黑衣,应当是出自哪家镖局或者武行。其中四人用担架抬着一名伤员,另外有一个看着像是头目的,上前规规矩矩向高林行礼:“这位大哥,能否行个方便,让我们今晚也宿在这里,别处实在找不到块干净地方。”
“旁边还有空地,诸位自便,莫吵到我家主人。”高林见火堆上还有几只剩下的野味,便让护卫一并给了他们。镖师连连道谢,挪到一旁也生起火,又将烤肉撕碎,加上饼和水,搅和出一碗肉糊糊,喂了那伤员几口。
阿宁伸长脖子看:“他伤得可不轻。”
满身是血,瞳光涣散,胸腔发出的声音像是在拉风箱。那伙镖师在喂完饭后,又从行李中翻出伤药,拔开瓶塞想替他换绷带。
清风拂过,空气里泛起一股若有似无的苦甜。
柳弦安突然道:“那是毒药。”
他这句话说得声音并不大,可也不小。
四周顿时一片寂静,镖师也停下手中动作,惊愕地往这边看过来。
梁戍微微挑眉:“毒药?”
第4章
镖师们虽不知这一行人的身份,但出门在外,总是多一事不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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