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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斐长腿一跨,翻身下床,从狭长的航模机身取出一条剑匣,拔出了唐刀三十六,他反手插进床头的木块缝隙里,照出了稚澄错愕的小肉脸。
稚澄:?
不是。
新婚之夜你往我航模下藏刀?!
什么情趣啊这么可怕的。
很快,稚澄见识了美貌牲口更可怕的一面。
哥哥扬着那一段清冷易折的天鹅颈,寺庙供给的檀香本是禁欲之用,却在此刻化作了催情的圣物,他头颅低垂,滑出一段颈后雪,似出没在荒原山野里的情妖,连气质都泛着一种引诱众生的冷意的甜。
那一件端庄稳重的乌金唐装微掐出腰身,冷白耳骨盘踞着一条细长华美的翡翠金蛇。
它跟主人一样,绿眸粼粼,歪着头看着她。
“上不上苏州?”
稚澄怀疑他想说的是——
“上不上江南哥哥?”
这真的很难把持得住,尤其是对于她这种爱欲都很强烈的。
稚澄弹了两下脸蛋,艰难紧闭牙口,立起了善良体贴的人设,软软糯糯地说,“哥哥喝了那么多酒,一定头疼得不得了吧,咱们还是——”
班斐抬起指尖,眼波直勾勾晃着她。
那啄白指尖依然是从下往上,掐开了离腰最近的一颗盘扣,焦渴被解封,一层层地向她涌来。狭直冰冷的刀身映出了一截优美的背脊,那舒展开来的肩胛骨,如同一对振翅欲飞的雪国蝴蝶,深夜里流窜的冷雾藏进了那两粒腰窝。
稚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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