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门前,佣人们正在修剪草坪,见她过来微微欠身示意。
稚澄奔进了内厅。
跟那晚的周正整洁不一样,分明是白天清朗,但垂下了猩红色的天鹅绒窗帘,吞噬了光明之后,成了纵情声色的狩猎场。
男男女女,慵懒玩乐,笑声似热浪不断沸起,枝枝水晶灯条铺落在那一层冰白玉的颈肉,白衬衫几乎解了全扣,从锁骨蜿蜒到腰胯。
那灼灼的山火似乎能烧进桃红葡萄酒的皮垫。
指尖挟着一杆旧式黄花梨嵌银烟枪,细细长长的,宛如冷血华丽的蛇类,烟锅堆起了万国云雾,又从他唇齿渡出一个袅袅娜娜的烟雨妖,翡翠紫砂的色彩浮光掠影侧经过醉眼,靡丽得近乎糜烂。
稚澄揪住他的衣领,“梁笑寒呢?你把他藏哪里了?!”
周围声嚣漫天,令声音失了真。
他还半醉半醒,眯着一双细长凤眼,沾着些许雨露,“这局是你赢?拿去。”
班斐随手抓起一块冰彩玉髓,扔到她腿边。
稚澄压低声音,难掩暴躁,“老狐狸,你装什么傻,梁笑寒呢,让他出来,爷没有耐心跟你玩情趣!”
“嗯……?不够是吗?”
班斐又随手翻找玩具箱,勾起一条哥伦比亚祖母绿项链,它摇摇欲坠,如同满池绿影,被他塞进了她弹力背心挟裹的胸口,他指尖还不忘往里面顶了一下,将它完全塞进去,冰凉的宝石引来皮肤阵阵颤栗。
稚澄:?!
她气得捧起他的脸,当场一个头锤。
咚!!!
这一下不仅是惊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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