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我要跟你断绝亲情关系,就现在。
深秋晚灯, 秦邮公馆。
“碧小姐,大少在书房等您。”
佣人恭敬俯首, 很快身影隐没在婆娑光影里。
碧佩珊一袭细肩带绿绒裙,披着雪白流苏小披肩,摇曳生姿走过了庭院那一丛垂丝柏。手里呢, 则是提着一盅玉竹桂枝汤, 正好给久病未愈的大少补一下身子。
这是她第一次入秦邮公馆, 胸脯昂扬,腰肢也挺得直直的,绝不给任何人看轻她的机会。
书房在send fl,巨幅玻璃窗如水晶瀑布垂落, 碧佩珊抬眼就看见了窗边的大少。
灯枝烛火流转,他姿态松弛,脖颈似乎缠了一圈绷带, 珐琅灰居家睡袍, 及踝, 挽袖。
他不时扬手,似乎在挑选着什么。
碧佩珊进去才看清。
那张黑白檀圈椅里,被主人随性倾倒了好几枚皮箱的珠宝,潘杰希尔祖母绿、坦桑尼亚塔菲石、缅甸鸽血红等,泛滥得就像是小女孩儿的玩具。
碧佩珊呼吸发紧。
“来了。”班斐温和浅笑,视线又落到她手中的炖汤,“辛苦你记挂我,先放着吧,现在不急着喝,咱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有人还记着给他送汤,有人屁都不给他放一个,乖僻讨厌的小鬼。
碧佩珊略微局促。
仅仅一两句,就教人漩入他那双水花泼墨的凤眼。
班斐挑了一根鸽血红小方糖手链,衬了一衬美人的腕心,“喜欢么?它今夜为你量身定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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