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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明荞能听见雪落声、风声、几人的脚步声……还有自己的心跳声。
还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,是一会儿短一会儿长的。
偶尔她会小心看一眼顾言,但总能被抓住,不过她也不慌就是,若顾言不看她,怎么知道她在偷看。顾言拿着兔子,小小一只被他手捏着,顾言手好像比她的大。
燕明荞又想,一会儿回去了该怎么办,是不是还要在这儿留饭呀。这边是茅草屋,附近有村庄,要和顾家的人一起吃吗。
她倒是和顾绵吃过饭,但是没和顾夫人一起吃过,更没和顾言一起过。
对燕明荞来说,这样的事儿还是头一次。上回和英国公府相看,是没吃饭的。跟顾家吃饭,是不是意味着同意呀。不同意是不吃饭,吃饭大约是满意的意思。
回去的路上了,两人走得不快也不慢,顾言总共说了一句话,是当心,不过两人倒有点默契的心知肚明,因为燕明荞看得见顾言手里紧紧握着的兔子。
大约他手太热,所以兔子就化了一些,然后顾言就会从地上捧一点雪,然后把兔子修修补补,尽量修成原来的样子。
那只是一个她让拿着的兔子,就算扔了,燕明荞也能理解,毕竟那化了,还是雪,多凉呀。
燕明荞也不担心他回来的路上没说话。
毕竟,若是顾言不喜欢,不愿意这门亲事,也不会这么在意地对这只兔子。不喜欢的谁在乎少一块儿,少在哪儿。
*
茅草屋里炭盆多,暖和得很。
安阳侯夫人估算着时间,这两人出去都快半个多时辰了,就算今日雪大天冷,走得慢一些,那这俩人也能绕过不少地方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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