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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关眠樱的下落,紫鳶的心思转动得异常飞快,他总算想起那股香味的来歷—当初靳青嵐打算带走眠樱时,紫鳶曾经把香玉辟邪送给眠樱作为饯别礼,这股香味正是来自香玉辟邪。
「是的,奴家……应该知道那是什么香味。」
一开始的惊慌逐渐平息,紫鳶想起靳青嵐向来对自己不假以辞色,昨夜突然反常地要自己一人侍寝,刻意把自己从眠樱的身边调走,现在他总算恍然大悟了。
靳青嵐沉默地看着紫鳶的神色变化,他没有催促紫鳶说下去,只是把描金带彩黄杨木发梳塞到紫鳶手里。
紫鳶扶着镜台站直身子,双腿还是微微发软,他向靳青嵐挤出一点虚弱的微笑,然后梳理着靳青嵐的青丝,皓腕却是颤抖得厉害,几乎要扯断靳青嵐的青丝。
云母空窗晓烟薄,朝来半和细雨,空塘水碧春下微,东风散漫杨柳飞,镜里的紫鳶花鬟如绿云,鸳鸯绣带宽,却是掩不住玉痕垂粉泪,似翦断鮫房珠串,几滴泪珠甚至掉到靳青嵐的手背上。
靳青嵐刚刚以衣袖抹走手背上的泪珠,一连串泪珠又掉下来了,他只漠然道:「当初我要带走眠樱时,他明知经此一别,与你今生再无相见之日,但他从来没有劝我带走你,是你后来向我自荐枕席,我才注意到你。」
紫鳶一言不发,清泪穿破脸边花,双手却还在专心为靳青嵐梳起发髻,插上伽南香木雕莲花纹嵌青玉碧璽簪,再佩戴云雕白玉冠。
靳青嵐站起来,紫鳶从竹丝薰笼上拿起品月色四则汉瓦纹织金缎狩衣,默默侍候靳青嵐穿上狩衣,又温顺地跪在靳青嵐的脚边,弯身为他整理指贯。紫鳶的衣襟下绣罗红嫩抹苏胸,肌肤汗湿酥融,一双乳头穠李蕊繁。
「我当然……想要跟眠樱一起,但如果有一天,要是我不在他的身边,他会过得更幸福,那么……就算他拋下我,我也没关係的。」
紫鳶满眼泪珠和语咽,他的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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