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接连不断的惨叫毁掉了。
直到靳青嵐接走他们的那天之前,紫鳶也要躺在床上休养。饶是紫鳶这辈子吃过不少苦头,还是疼痛得只能趴在床上,幸好为了让墨水完全渗进肌肤,也为了使刺青不要走形,他不用再接客,但在离开海棠馆前的几天,他和眠樱还是分别向熟客道谢拜别。
辰月初二,靳青嵐总算带着眠樱和紫鳶起行。前一天的晚上,紫鳶却是整夜难以入睡。
雾帐兰衾暖,翠屏花影参差满,紫鳶绿鬟堆枕香云拥,鸞袖卷香金越?,半残妆粉不忺匀,静静地看着雕如意灵芝纹隔扇窗外,他从云破月来花弄影,看到风弄花枝月照阶,总算等到蜡烛花中月满窗。
咫尺之外的玳筵丝管,檀板竞催再也与紫鳶无关,他如同闺中待嫁的新娘,等待着夫君把他从花陌芳尘里带到侯门似海,从一个不见天日的深院到另一个永无止境的深院里。
终于,银漏急催,幽闺欲曙闻鶯囀,渐渐纱窗明若透,床畔宝层香融曲篆綃,空剩隔幃残烛,紫鳶也摇铃唤来下人。下人侍候紫鳶宽衣解带,为他依然红肿的后穴上了药,之后紫鳶换过新衣,金盘解下丛鬓碎,三尺巫云綰朝翠,粉汗红绵扑,腮花弄暗粉。
现在紫鳶的后穴还有一点疼痛,但还是勉强可以行走。他穿过绿杨烟裊裊,红蕊鶯寂寂,来到观月楼的香闺里。
绣穴之后,他们一直在各自的香闺里养伤,除了在拜别芳客那夜匆匆见了一面外,就没有再见面了。
鏤空龟背锦支摘窗里依稀透着亮光,窗下的黄花梨春凳上铺着烟色回纹锦长方凳垫,凳垫上散落着一盘阑珊玉局棋,显然眠樱也是彻夜未眠,独自手谈。
紫鳶微步盈盈,未扰香尘,推开虚掩的绣水仙如意碧纱雕花隔扇门扉,只见银屏展尽遥山翠,画帘不卷玉钩间,流苏帐侧委坠金釭烬,锦茵闲衬丁香枕,眠樱正坐在黄花梨鏤空凤穿牡丹纹长案前,絳裙金缕褶曳地,沉静地看着綺窗前紫燕双飞,点火樱桃,照一架荼蘼如雪。他拿着纯金镶松石梳子,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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