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若他依然喜欢眠樱的容顏,他可以亲自挑选娼妓跟眠樱配种,生出来的孩子以刀圭之术调整容貌,再按照他的喜好调教这孩子的性情和媚术,说不定能够拥有另一个更称心如意的眠樱。」
这种调教碍于花费和所需时间皆是不菲,所以并不多见,但紫鳶也是听说过的,他不禁捏紧雪灰色绸绣芍药纹手帕,心跳几乎要停止了,眠樱却面不改色,微笑福身道:「到时候有劳娘亲多多担待了。」
老鴇放下团扇,她盯着眠樱半晌,冷冷地道:「你向来以和柔自媚于上,但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你以后可要千万当心。」
眠樱温顺地頷首道:「女儿谢谢娘亲的教诲。」
老鴇领着侍从离开后,下人为眠樱和紫鳶戴上竹丝幂篱。他们从前作为男妓,几乎每次出门也是为了接客,这张脸甚至整副肉体本就是任由赏玩享用,也没有需要戴着幂篱,但现在他们成为了靳青嵐的孌宠,自是要像寻常的姬妾一样,在外面必须戴着幂篱。
有些幂篱的丝绦直垂到腰际,障蔽全身,不欲途路窥之,有些则是拖裙到颈,渐为浅露,靳青嵐为眠樱和紫鳶准备的是垂到腰际的幂篱,显然绝对不允许旁人窥看—哪怕只是一点点的—两位男宠的容顏身段。
二人刚刚戴好幂篱,但见玉鞭金勒驊騮,踏过新晴巷陌,落花如雨,柔条芳草,蛺蝶飞来还去,靳青嵐的马车总算来了。
靳青嵐没有下车,只有长随指挥海棠馆的下人把眠樱和紫鳶的包袱细软抬到马车上,马伕则掀起鹅黄地银朵花纹绸帘,拿出脚踏,让下人搀扶着两位男宠走上去。
踏进车厢之前,紫鳶回头看了海棠馆最后一眼。
春风吹起紫鳶的幂篱的雪白丝绦,丝绦掩映绿云秋水,香脸娇旖旎,只见晓山日薄半春荫,绣阁和烟飞絮,粉墙映日吹红,红满桃花树,柳条绿丝软,海棠馆依然佇立此处,默默地见证着年復一年的花开花谢。
紫鳶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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