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紫鳶抚摸着其中一匹布料,欣喜地道:「眠樱你看看,这匹是鹿胎紫纈吗?那顏色我在呈祥时在那些胡姬的衣服里见过,据说只有京都的染布匠才染得出来,望霞的染布匠还没有这本事呢。」
眠樱斜倚窗纱,重叠黄金约臂,玲瓏翠玉搔头,柔声道:「要是喜欢,你就把那匹鹿胎紫纈交给裁缝,让他赶快给你裁一身新衣吧。」
翌日,迟日曈曨光破晓,春烟如水湿芳晨,芳草桥边花满溪,紫鳶经过翠蔓扶疏隐映,鸳鸯池暖暗潮通,早早地来到观月楼,打算看看眠樱画了什么东西。
玉楼侧畔数枝山樱,绿柳低覆,朱栏花满,紫鳶薄衣团扇绕阶行,他看见下人正在打扫寥寥几朵落花,便问道:「眠樱在吗?」
「小姐送走殷大人后就一直在画丹青,还屏退了所有下人。」
紫鳶挽起越纱裙染郁金黄,环珮珊珊响,穿过碧纱如雾隔香奩,只见卷帘花簇锦堂春,屏山斜展,帐卷红綃半,麝煤薰腻纹丝缕,花荫笼窗,眠樱神情若倦,正伏在案头酣春娇寐,玉臂枕着一幅画作,不惜绣裙铺地,釵燕重,鬓蝉轻,香风袭人,其媚态宛如柳间眠,花里醉,海棠未足。
悄悄地走近眠樱,紫鳶才发现眠樱犹是梅粉华妆,宫额娇涂飞燕,香鬟盘凤髻,连妆容也来不及卸下,想必是一送走芳客就忙着画画,画完之后就直接睡着了,倒也不像他平日稳重的性情。
紫鳶从未见过画上的花,六片深紫花瓣曼妙修长,宛如銖衣摇曳,姿态柔媚多情,淡黄的花萼俏皮活泼,当真是如同鳶鸟暂驻芳草。
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划过花瓣,免得长长的鲜红指甲戳破蚕茧纸,那深紫的色泽是如此妍丽,使指甲上的豆蔻鲜红也是黯然失色。他早就知道眠樱写得一手好字,没想到连丹青也是大匠运斤,栩栩如生。
「紫鳶?」
直至听到眠樱呼唤,紫鳶才回过神来,他低头看着眠樱,绿窗外艳杏浇园,緗桃绣栏,芳景如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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