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深夜的寒风里翻滚着流矢的飞声,举目疮痍,火燎后落败的草灰卷尽风沙,哀嚎与恸哭都是血腥的滋味。
此时,京中正覆雪,苍苍茫茫的雪影中,传信之人手执邸报,快马加鞭,行于宫墙之中孤寂的甬道。
满朝文武提气以待,长颈相望。
等来的却不是战事告捷,战乱平定。
而是主将裴映山的死讯。
力量悬殊,偃月营寡不敌众,主将裴映山冲锋在前,以身殉国。
而副将仇红,于穿月关一战中,叫敌军首领长枪洞穿了肩骨,身受重伤,翻身坠马。
待休战后去寻时,竟是不见踪影,下落不明。
四个字,令满堂失色。
利落又无情。
令苦等她凯旋的宋池砚,失了最后一点可以枯守的念想,肝肠寸断。
高台之上的梁帝缓而沉地仰起头来,只道三字。
“一个月。”
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
但,一月后又是一月,转眼冬日已深,换过新年,仇红的下落仍是不明。
整整三个月,她生死未卜。
圣意不可催促,礼部却仍是早早备好了国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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