胆战的反应。
那时她正伏案练字,专注于笔墨之间力道运转,哪怕是礼官唱和完毕,她也未曾停笔。
直到裴映山唤了她一声,她才头也不抬地回了三字。
“我不接。”
并不十分狂妄,但底气十足。
裴映山不敢抬头,起手抹汗。
梁帝一直等在偃月营外。
他一身素袍,安坐于轿中,凝神静思。
直到礼官颤颤巍巍地传来仇红抗旨的消息,他才睁开眼。
“你怕什么。”
礼官如临大敌,跪得笔直,双膝伏地,等着他的罚。
梁帝无言,只是个传话的人,又非他抗旨不遵,这般如履薄冰,又是为了什么。
梁帝掀了珠帘而下,一路走得安静。
偃月营一众人等也跪得胆战心惊,他略去不看,只有尽头那个人专心致志,思居物外。
秋雨声细细,敲着头顶的青瓦。
梁帝独自撑着一把伞,推开庭门,踩着雨水走了进来。
仇红在临摹书帖。
好巧不巧,写的正是《周礼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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