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得太快,仇红被留在原地,脑子发蒙。
逐野的心思,她是越来越拿捏不准了。
仇红却也不能生气。
七年前她都那般对待他了,今日也无非吃点脸色,她甚至连皮肉之苦都未曾受,怎么敢去评他个不是。
她一时无措,望着逐野离去的方向,不免在心底嗤笑自己。
都这个岁数了,对于人情关系,始终是没有办法的,也不知道这些年的岁数空长到哪里去了。
没了办法。
那就随他去吧。
——毕竟,眼下还有个更棘手、更恼人的寒赋要处理,她只能暂且将旁的事缓一缓,解决寒赋为上。
寒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请神容易送神难的主,更又与她八字不合,论私,他们二人真真是没什么好说的。
偏偏这回真是要论公的时候。
仇红无语凝噎。
这碗公家粮她是一天都吃不下去了。
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去,微微侧身,掩住庭门,仰头,半是催促半是无奈道:“寒相还有何贵干?”
眼前的人端坐在主位上,好整以暇,并不搭话,而是目视着两人之间稍远的距离,等着她主动上前一步,再把话说。
这官架子拿捏得恰当,仇红不好发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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