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之上恪守己分,又处事圆滑,他麾下的人也从不妄议政务,装模作样如此之乖顺,叫裴照川放松了警惕,可仔细探察才知,这两年,他养了不少弄文弄墨的文人,刊发书册,已经在京城之中养起了自己可控的舆论,随时可供驱使。
裴照川是知道那些人的嘴和笔,多能杀人于无形。
当年他领圣旨,接下万夜营,后梁境内文人学士的唾沫快要将他淹死,他能不知道其中厉害吗?
王长安的棋补补紧逼,先是坊间舆论,百姓热议,再是学士文人口诛笔伐,最后朝堂之上,不用他动动嘴皮,仇红就已经被架起来,怎么逃得过他的五指山?
他想要的,无非就是要逼仇红回朝,领命出征!
战场上刀剑无言,仇红病重,若是身死前线,也是意料之中。
纵使她不死祝氏王的嫡子捏在他手里,与之勾结,互通往来,轻而易举。仇红一日在前线,她的性命也就一日岌岌可危。
裴照川从没有如此想杀人的心。可他此番只身入京,这事情突如其来,打得他措手不及,只能向逐野借兵,说什么也要把那祝氏嫡子抢回自己手下,断了王长安的念想。
可他还是去晚了。
那俘虏不知所踪,留在原地凌乱血迹,和十叁具已被割头的尸体。
***
日色焦灼,裴照川不知已等了多久,碗中的茶水已经凉透之时,探子终于从大理寺带出了消息。
“她打算怎么做?”裴照川接过大理寺等人梳理好的案情,并不急着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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