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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红叹息,这世道是真的变了。
换做以前,
谁敢在她赶人的时候,说一个不字。
也罢。
就听听她要说些什么废话。
傅晚晴见仇红没赶人的意思,明白有戏,轻轻一笑,接着说下去。
“想必大人昨日已见过王侍郎。”
提起王长安,仇红又是一阵头痛。王长安这人,典型的官场人物,八面玲珑、面面俱到,极会做人。
仇红远在云疆的那些年,都能收到千里迢迢自长安寄来的茶点锦缎,逢年过节更是夸张,一整个军营都能收到来自王侍郎的慰问补给,收买人心之工夫,简直令人咋舌。
仇红本不喜欢这样的人际往来,可偏偏王长安这种人软硬不吃,不论她是明面拒绝还是漠视不管,都影响不了他半分。
这些年他单方面对仇红累积起来的交情,足以在朝堂之中树立他与仇红交好的假象。回京这些年,仇红已经尽量避开与他的见面,却还是能被他抓到机会“叙旧”。即使她称病离朝,王长安却仍像个狗皮膏药一般阴魂不散。
王长安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,他的目的也很简单,他是漳州派的重要人物,为漳州派尽心尽力,图谋后梁未来,是他政治蓝图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点。
漳州派势力盘根错节,其中大部分都是世家门阀、皇亲贵族之辈。
本来仇红多年来的立场表明过,她从不参与党派斗争,也无心为哪一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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