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阴暗潮湿的牢里,就像是一束暖光从窄缝中透过,安时礼动容,忘了伤口的疼痛,嘴角上扯,不敢相信地叫出一个名字:“金、金鼠姑?”
他不知道自己的声调颤抖不轻,金鼠姑就在男人颤抖的声调里向前淋淋漓漓爬行,见喊,她卖力往前爬。
她无比想变成个有四肢的人,然后抱住眼前挨受寒冷和刑罚的男人,授其温,慰其心,但东厂校尉在不远处守着,想做的一切都不能做,想当初在府里随时可与之相拥的光景,在这牢里竟成了奢望。
稻草地粗糙,磨损着娇嫩的肌肤,爬了一会儿,金鼠姑便觉得有些刺疼了,她忍疼,一口气爬到安时礼的脚边才停下,触角先轻轻地碰上安时礼。
触感柔软真实,安时礼睖睖睁睁,仍然不相信金鼠姑来了,以为自己疼得眼错眼花,挼去指尖的泥泞,顺便挼热了指尖,试探地回碰她的触角。
触角是湿热的,还会动,安时礼这下才相信金鼠姑来了,再开口说话时候声调依旧颤涩,脸上浮有虚弱的笑容:“乖乖,怎么来了?”
不过一日,安时礼遍身肮脏,指缝夹草,指尖沾泥,挼去了泥泞,可泥泞的颜色渗进手纹之中,金鼠姑不嫌肮脏,身体蹬上他的指尖。
在金鼠姑上手的这一瞬间,安时礼的手指湿了,凑近看,水是从触角上流下来的:“乖乖……你在哭吗?”
无色透明的眼泪,流到指尖上后变得浑浊。
金鼠姑只能哭,她哭着沿着手臂爬到安时礼的脖颈处,在锁骨上停留不走,胡乱温顾人。
安时礼不知金鼠姑怎么寻到这个地方的,看她哭成了一个小泪人,想是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儿,也看到了他受刑时的狼狈模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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