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危。
“这年刚来,要死也是年后才死了。”阿刀丧气地说了一句,“不过或许到时候万岁爷会大赦天下。”
“我不要,我不要大宗伯爆了,我不想换壳。”搁在懂得一点朝廷之事的人,会觉得阿刀说的这句话颇慰人,而在金鼠姑听来,这是晴天里打了一道震壁的霹雳,她带着沙哑的腔儿说不要,反袖擦一擦发热的眼皮,风风势势冲到外头。
两只脚尖的方向,是去董鸿卿家中的方向,她想知道安时礼在何处,想知道为何会被抓走,府中无人知晓,那同在礼部的董鸿卿或多或少会知道。
只去了一次,金鼠姑也记得路,左拐右拐的,不停歇地跑了两刻才到达。
在董鸿卿的门前张口掇转了一会儿气息,金鼠姑乍胆诈熟上前敲门,门敲得一点可是也没有礼数,声儿大似上门讨债的债主,一声大过一声,嗓音也如此:“董公子,董公子,你知道大宗伯在哪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