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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被踩爆了壳,但安时礼礼也不是故意的,他一定是没有看见才会踩到。”金鼠姑在开始嘀咕苏州男人如何的时候,安时礼就在门外。
隔了一道门,她的嘀咕在安时礼这边听来,声音断断续续,时有时无,只听得什么“苏州”、“男儿”、“壳”又或者“睡”这些字眼。
苏州与男儿这些字眼,一下子就打翻了安时礼的醋罐子,他牙咬着,用心侧着耳朵在门外听,心里还恨恨地想,说什么要尝试喜欢他,却在他繁忙的这几日怀了新春,贪恋故乡的男儿,这只不知礼数的田螺精,定是想得了壳后,一拍屁股,回苏州找男人。
越想那闷气越多,一寸眉峰,聚了许多愁,安时礼的拳头松了又握,握了又松,心情无法平静,“砰”的一声推开门,当着金鼠姑的面,从袖子里拿出新做的壳摔在地上。
摔了后,他语无伦次说道:“你要回苏州?我、我砸烂你的壳。”
那用泥土做的壳,比原生的壳还脆弱,不经摔碰,安时礼第一次摔,壳落在了鞋上后掉在地上,鞋面柔软,只碎了一点边沿,而后轱辘轱辘滚到榻前去了。
碎了一些,虽不大美观,但将就能用。可安时礼那爱双的臭毛病又犯了,刚刚摔时用的是左手,现在他换了右手,捡起来又砸了一次:“砸烂!”
这回家一摔,一只漂亮的壳登时成了碎片。
金鼠姑都不迭看清那是个什么样子的壳,但看到地上的碎片,心情一如当日被踩爆时那样,忆起那些光景,伤心难抑,托地两行清泪吊腮边:“你、你砸我的壳。”
砸就算了,还砸两次,忒可恶了,此事不同小可。
“谁、谁让你要回苏州。”见美人泪下,安时礼的气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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