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安时礼到椅子上坐下。
“是心里不舒服。”安时礼坐下去,背脊和站立时一样笔直。
“心里?”郎中不解,但请安时礼露出手腕,先切一切脉。
安时礼照做,折起一折袖子,翻过可清楚看见皮下之筋的手腕,放在切脉用的软枕上。
郎中二指轻轻搭在手腕上,捋着花白的胡子切了一会儿,发现脉搏平稳,无患病之兆,便收指入袖,疑惑发问:“大人说的心里,可是指胸口闷,或者是皮肉下的那颗跳动的红肉不舒服?”
脉搏切完,安时礼把折起的袖子放下,直言自己娘胎里就有的毛病:“唉,这病,有药可医否?”
“这……非皮非肉非脏器之病,饮药难起疾,就如那相思病,只能自治,不能赖药。”这算是哪门子的疾病,郎中想不出来,恐怕翻遍古书也不能寻得答案。
不过不能用药治疗的病,更是麻烦。
安时礼伤神地叹两声气,脸色比有疾之人还差,好似下一刻,灵魂就要随风飞去了。郎中一看不对劲,忙温言与之交心:“那大人为何爱双数不爱单数呢?”
郎中的案面有些凌乱,书籍笔砚混成一团,安时礼浑身不舒服,忍不住去收拾案面。
他一面收拾一面回:“双数之美啊,是单数不能比的。”
回答这句话的声音悠长轻松,仿佛灵魂在向往摸不到的云端。
安时礼收拾案面的举动,在郎中的眼里是病得不轻了:“其实大人可以放些心,去慢慢接受,许多东西虽是单数,但依旧美好,就如月儿和金乌,它们便是单个的,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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