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住店还是打尖,安时礼皱定双眉,可不知金鼠姑在打什么哑谜,他现在困得看人看物眼里都是四五重模糊的影子:“我这是在回家。”
金鼠姑笑着点点头,双手婆娑没索地互摸:“哦!就是住店嘛。住店双耳是否感寂?大人听曲子吗?我的嗓子是强杀的,蚁虫听了,腿也酥软不想爬行。”
“不听。”安时礼的双眉再皱定叁分,眼脑非常迷希,一个晚上没睡而已,金鼠姑怎生成一片假心肠,无端送来一番好意。
“哦,不听不行是吧?那小女子就扫开喉咙,献丑唱一曲与大人听了。”
金鼠姑曲解其意,摇头晃脑,往后退几步,把夜间在肚内编的曲儿词儿唱,未开口,先把竹篓当成腰间的锣鼓哒哒敲。
哒哒哒叁声后,词曲才来:
大人真俏,面庞俏一似白雪裹凉糕。
袖里藏香蝶先知,如玉美手真是巧。
口出诗章甜如酒,眼儿一横也放娇。
万种风流随百态,千金良夜好订交。
……
曲儿蔫到务头,还笑嘻嘻,插一句“吾遇见大人正是大古里彩”!
一曲唱讫,金鼠姑指着竹篓,讨要叁文钱。
到了这个时候安时礼才晓得金鼠姑在打什么歪主意,压在头与肩背上的疲惫瞬间散去,他笑呷呷问:“今日你怎么思量扎诈我?又为何觉得我会与银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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