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上就一只花瓶,而安时礼的案上,对齐着摆两只花瓶,花瓶颈上还系了红绸带。
如今碎了一只花瓶,安时礼的心里难受得好似有万蚁来啃咬,
果如小厮所预料的那样,他离开,安时礼便指着案上另一只完好的花瓶,对金鼠姑说:“把这个也打碎。”
“打碎?为什么,它挺漂亮的。”金鼠姑伸指头碰了一下案面上的花瓶。
她没有打碎东西的癖好,之前打碎不过是在报复安时礼,今日打碎,是高兴过头,想和人分享能听见声音的喜悦。
“反正打碎就是。”安时礼的辞色无比坚定,金鼠姑再不打碎,他就要亲手打碎了。
“你不会扣我的日事钱吧?”
“不会,打碎它,我给你加日事钱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安时礼的坚定让金鼠姑陷入茫然中,她狐疑得观安时礼的辞色变化,伸手打碎了另一只花瓶。
第二只花瓶在眼皮底下碎开,安时礼终于展眉而笑,胸口有起有伏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:“终于舒服了。你在这儿先呆着,我待会儿忙完就来找你。”
第二只花瓶被打碎,相当一副挡戗的药,安时礼饮之后连骨头缝都通畅,打迭一片好精神,随便理一理衣服,举步去中堂见客。
“怪人。”金鼠姑嘴里看着安时礼挺拔如竹的背影轻声嘀咕,不过瓷器破碎的声音确实动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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