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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衣娘的日事钱不多,扣去了,家中老小的口粮就得缩,但冬日的肚子吃不饱,是件极其难受的事情。
安时礼一面想衣裳,一面注意到洗衣娘局促不安的神色,缓了神色,没有刁难她们道:“等寒信一来,日事钱八钱,你们也添些衣裳吧。”
“多谢大宗伯。”洗衣娘们喜极而泣,给安时礼行了个礼。
安时礼先穿上另一件簇新的丝绒氅衣,想到前几日遇到的算命先生。
那算命先生道他这几日要破财或失清白,教他平日里要有提防之心。
算命先生说的是破财或失去清白,今日他已失去了清白,不该还会破财啊,难道是清白失得不够彻底,所以要破财了?
安时礼怔了一下,轮眼打量自己的寝室,想从中找到一些贼人入室后留下来的蛛丝马迹。用肉眼看,寝室的陈设与平日里无异,物什陈设没有一点凹凸不平,地面无留下足印。
寝室里贵重的衣物多得是,几袭价值千金的赐服还在橱柜中,若真入了贼,偷丝绒氅衣目光有些短浅了。安时礼心里这么一想,豁然开朗,不再纠结衣裳去了何处,穿戴整齐后问门房:“方才何人送来拜帖?”
门房拿起拜匣,取出里头的拜帖双手递给安时礼:“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。”
安时礼与侍读学士董鸿卿相识,但平日里没什么来往。突然间来访,安时礼并不知为何,启开拜贴一看,上方也没有写来访的原因:“可有说何日再来吗?”
“大宗伯婉拒后,送信的仆人将拜贴留下,只道择大宗伯闲暇时再来访,便走了。”门房回道。
能择日再谈的事情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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