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地梳好头发,再戴上一方漆纱幞头,而后宽去身上的眠衣,穿上中衣中裤、衬袍和皂靴。
正要穿上贴里,金鼠姑猛地推开窗户,把一颗头伸到里头来,人不知羞耻,眼睛直勾勾看安时礼换公服:“大人,我这有重影的眼儿这么模糊地瞧着,您的腰身也不错。”
身上穿了中衣中裤和衬袍,虽衣冠不整,好在没有赤裸相见。
安时礼拿起件织金贴里抖开穿上身,后拿起一旁的画卷走向窗边,问她:
“到底要干什么?”
“什么时候买鞋?”安时礼走近,金鼠姑觑见他脚下踩着白色厚底,黑色高帮的鞋子,觉得黑白之色搭配起来也不错,心想着下回让安时礼买一只黑,一只白的鞋。
“我会让人去买。”安时礼把金鼠姑的头推出去,“再来扰人,袜子都不给你穿了。”
安时礼关上窗子,继而穿上素绢绯色圆领袍,带上革带,拿上笏,袖上牙牌去上朝。
今日朝堂无大事,唯一一件正事,便是万岁爷在朝堂上略提了琉球王朝朝贡之事,仍是二年一贡,不做更改。想来安时礼的票拟被万岁爷批了红,那上疏的大臣听后脸红如猪肝之色,不敢做一声。
此事说完便退朝。安时礼如常入阁内票拟。
票拟后,安时礼打了个呵欠,思想回府小睡片刻,但户部尚书蔡庭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蔡庭邀他今日申时来府中小酌几杯。
安时礼微笑应下,走没几步,周仁上前来笑问:“大宗伯可知大司徒今日之邀,有何要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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