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多年前的事了。
恍如昨日,也如隔世,已然经年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。
能嫁他,真的很好了。
被戳烂的浓疮流出衰败的血水,肮脏不堪的过去,彼此隐瞒的谎言,这累积多年的伤口会留下深重的疤痕,更可能如同附骨之疽,反复发作,终日无休。
兰因絮果,他们都回不去了。
翌日便是初五,苏喆拥着她睡了一夜,水乳交融。
他轻轻亲吻她的脸蛋,她还在熟睡。
他便轻轻起身,没有吵醒她。
苏喆想去找那个剑穗,她最初给他亲手做的,他一直挂在剑上。
那日听说她留宿宫中,他扯断了,不知被收到哪里去了。
他出了门,萧娉婷睁开了眼。
她一夜未眠。
起床穿戴整齐,苏媚来给她请安。
苏媚还是个没及笄的小姑娘,扑在她膝头,仰头看着她,叫她母妃。
她摸了摸苏媚的头。
苏媚长得很像她,却有着一个无与伦比的好出身,她父王会疼爱她的吧。
只是她这个娘,做得极其给她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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