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那株玉兰都被压弯了枝,宫人们正在铲雪,铲出了一条可供人行走的小路。
顾晗蹭了蹭锦被,懒散得不想起床,玖念又说了句:“今早小皇子醒来,就哭闹着要见娘娘,那时皇上还未走,听见动静,亲自去偏殿将小皇子哄好了,还吩咐奴婢们不要吵醒娘娘。”
说这话时,玖念脸上一片笑意。
自然高兴,先不说皇上对娘娘的看重,只论皇上哄小皇子时的娴熟,也是这后宫的独一份。
顾晗也是高兴的,昨日累了许久,她肚子中早就空空如也,将玖念端来的清粥全部用完,才懒洋洋地靠在床头,若是皇后未被禁足,她这时该是在坤宁宫请安的。
想起皇后,顾晗眉眼间的情绪就淡了些:
“说起来,皇后如今怀孕也近六个月了,坤宁宫可有什么消息传来?”
玖念摇头:“自从皇后被禁足后,坤宁宫就一直很安静,不过前几日玖思去中省殿领份例时,瞧见了坤宁宫的茯苓,茯苓是头一个领份例的,只看这点,想来这宫中上下对坤宁宫也都还是敬着的。”
玖思那日回来后,还因这事和她发过牢骚,所以玖念记得很清楚。
顾晗对此并不意外,从王府后院到如今,皇后掌管后宫权力将近十年,谁都不敢说在后宫的根基比皇后要深,瘦死的骆驼尚比马大,况且皇后如今还怀着皇嗣,谁敢轻易就得罪坤宁宫。
道理,顾晗都懂,但心中对于仇人过得如此自在,仍是觉得膈应,她拧了拧细眉,轻声问:
“太医院那边如何说?”
玖念叹了口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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