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情绪晦涩不明,半晌,她揉了揉额间,放弃了去猜想原由。
原因不重要,重要的是事情结果,既然知晓何修仪对她不怀好意,那就将何修仪放在对立面就好了,这满后宫,迟早大部分皆是敌人,如今只不过是比预料中的早了些罢了。
顾晗刚欲让小方子也退下,就瞥见小方子有些走神的模样,顾晗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眸,她倏地想起,适才提到何修仪时,小方子那些许的不自然。
顾晗抬了抬眸,话音仍旧温柔,却无人可以忽视其中情绪的寡淡:
“你与何修仪有旧?”
小方子一惊,立即回神,对上主子的视线,要否认的话堵在喉间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他早就知道主子聪慧敏感,他只是因主子会提起何修仪而太过震惊,一时忘记遮掩情绪,就被主子察觉出不对劲。
半晌,他抹了下额头莫须有的冷汗,渐渐躬身:
“奴才不敢欺骗主子,但与何修仪有旧的人并非奴才,只是奴才一个相熟的人。”
顾晗只静静地看着小方子,没有说信,也没有说不信。
小方子心中苦笑,他越发躬弯了腰:“奴才既选了主子,就只会忠于主子,可有关何修仪,奴才绝不敢隐瞒一分。”
他眼中坦然,不似作伪,顾晗轻轻拧眉,这世间人人都有秘密,只要小方子忠心,她有并非要他当个透明人,只是这后宫,饶不得顾晗有一分不小心。
半晌,顾晗终于从他身上移开视线,声音轻柔:
“自我进宫后,你向来尽心尽力,我便信你一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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