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因为他爸,就不要他。你们放心,大不了以后我把他爸弄到我边上来住,我看着他,肯定不让他再犯错。”
路西加一时无言,只勉强笑着,说:“我不会的。”
有时候情绪就像堵在闸口,不说话时还好,一旦开口,它们就逮住机会、跟着话语一同涌出来。路西加忍下眼泪,才问德叔:“您刚才说他的肺,是怎么了?他生过病吗?”
“也不是生病,”德叔说,“我们以前不是在工地上吗,挖隧道、修铁路……那地方灰尘太多,环境差,干久了的人多少都有肺病,好像是叫尘肺病。”
这样回想,付河的确有时会咳嗽,她还为此勒令她戒了烟。
这病的名字听着骇人,路西加心里慌极了,立刻低头开始用手机百度。
弥漫性肺纤维化疾病……慢性病程……
冷冰冰的医学词汇和那个“不能治愈”的字眼,看得路西加两只手都变得冰冷。
看到她这么紧张的样子,德叔又有点后悔跟她说这些。他不安地搓了搓手,说:“你也别害怕,我以前陪他去过医院,他的病没有那么严重,当时检查出来的时候是轻症,医生说还好发现得及时。那之后,我就拦着他没再让他去工地。”
路西加低着头,沉默半晌,而后她擦了擦眼泪,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问德叔:“德叔,您能带我去看看吗?”
她记得在来时的路上,普天静说过,那条玉磨铁路要2021年才会通车。那么现在一定还在修。
就像那次付河帮她修车时一样,路西加站在山坡上,看着那些辛苦工作的工人师傅,根本想象不出付河在这里干活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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