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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妈妈叹了口气,做下决定,“明个我再入京一趟,去托相熟的太监给那些禁卫大人送个信。”
芸子想再劝,周妈妈急声一句,“娘娘不能留在我们家中,你莫再说了,我们娘俩这些年才能过上舒心的日子,断不能再因着娘娘遭了磨难。”
那屋里灯火一熄,她们都睡下了。
姜雪甄僵立在屋廊下,寒冷夜风如刀般割在那光洁白皙的脸上,她缩了缩肩,蓦然垂着头转回房里。
一夜无梦。
隔日周妈妈天不亮就出门去了。
姜雪甄晨起时只做不知的问了芸子周妈妈这么早去哪儿,芸子不是个会说谎的,磕磕跘跘的回她只说是周妈妈做工的那家今儿要办酒席,周妈妈得起早过去。
姜雪甄也没再深究,只是褪了手上的一只金镶玉手镯给她,让她去当铺当了这镯子,旁的没多说什么。
姜雪甄离宫时走的匆忙,只剩了手上这只镯子,现下要当掉,芸子有心想问,可也没好意思问出口,照话去当铺当了镯子。
这天过得如往常一般,只是周妈妈一直到了晚上都没回来,芸子本来还担心姜雪甄会问,好在她也没问,照常歇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