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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?”徐氏来了精神,她掰着手指头算,“那苟家婆娘如今都是半截入黄土的人,我听说人身子早就不行了,说不准明天就蹬腿走了。”
“咱家蔓儿要真进了他苟家的大门,生个一儿半女的,哪日要是扶正了也是有可能的,啧啧,苟家的家财,不就是咱蔓儿的孩子的,这是桩不错的婚事……”
林茂德瞥了徐氏一眼,这算盘真是打的噼啪响,不过,他也懒得与她争论,妇人嘛,总爱幻想。
“这些都再说,你去与蔓儿说说,问问她是愿意当个乡下丫头,将来嫁个泥腿子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,还是愿意嫁进城里做太太,”林茂德打断徐氏对美好将来的畅想,道,“回头我再问问老二,为了永文,他这个爹也知道要怎么做。”
徐氏笑呵呵点头应是,就方才这一阵,她满腔的气恼痛惜都被喜悦替代。
“永文只怕过几日就要回来了,你先把手里的现银理理,实在不行,咱就去老李那里借点,”林茂德拍板道,“先把眼前的困难度过去再说。”
“啊?跟老李借钱?”徐氏顿时就变了脸色,“那老李可是放高利贷的,咱们家要是到时候还不上,就是把这屋子卖了只怕都嫌不够,不行,不行,”她连连摆手,“咱们把蔓儿嫁了就成,不跟老李借钱。”
“头发长见识短,”林茂德哼了一声,“这两件事完全可以一道办了,蔓儿就是嫁了,除了聘礼,哪里还能马上就拿出钱来,现在都三月底了,四月就是用钱的时候,难不成还耽搁了永文的前途。”
徐氏只觉一阵肉痛,当年她嫁进林家不久,林茂德就说要建房子,也是找了那老李借钱,不过半年的功夫,那利钱就不知道滚了多少,最后还是她娘家拿钱出来还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