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嘴巴有点缺水,但仍然润润的,像在蜜糖罐里浸泡过。
因为是被噪音弄醒的,他一睁眼,本能地往声源处看,但他第一眼先看到的是坐在桌旁摆弄刀具的男人:“宁尧?”
刚叫完,他就察觉到宁尧脸色不同寻常,还是那副别人窥探不到任何情绪的脸,但就是莫名的,雪郁感觉他现在很生气,极度生气。
宁尧正用布一遍遍擦抹刀锋,听到雪郁叫,低低地嗯了声,随后又抬起眼看向某处。
屋里该有的两个人都在,但他那一眼明显是要去看谁,雪郁露出些微疑惑神情,也跟着看过去。
然后愣住了。
木门被人从里反锁,而在门和墙壁的夹角之间,站着个畏畏缩缩的陌生男人,男人鼻青脸肿,血和眼泪滑稽地糊了一脸,眼睛青得看不出原形,嘴巴也肿得看不出原样。
雪郁知道这样评价人不礼貌,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猪头这两个字。
“他是?”
宁尧回道:“偷猎者。”
雪郁看了眼男人脚旁零零散散的一堆工具,又看了眼他那惨不忍睹的脸,小声问:“这么快就抓到了?那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周叔那里?”
宁尧没回,他睨看向门边的人:“说。哑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