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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去骂傅炀的心思都没有,手指触了触下巴,他哑着嗓子催促:“擦掉。”
傅炀停顿了两秒,凑过来,从下巴尖一路吻上他的嘴角。
雪郁气得心梗,睫毛一个劲颤,不仅是因为傅炀犯浑,还因为旁边的白寄,怔然地、完全移不开目光地盯着他,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直白地盯过。
咬了咬唇,他努力维持镇定:“我让你擦掉,你就是这么擦的?”
傅炀嘲弄的目光从白寄身上移开时,又变回正常,凝视着雪郁生气时会抿起的唇缝,声音很低地认错:“没带纸。”
雪郁:“…………”
雪郁最烦他混账完又很快地道歉,搞得他都不知道说什么,干脆闭上嘴,绕开他走出了酒店。
外面的风头正盛,夹雪带霜地吹过来。
雪郁鼻尖又敏感得红了,提了提衣领,盖住小半张脸,余光瞧见身后跟出两个尾巴。
白寄比雪郁来得早,而且不止一次来,雪郁出去的时候,他一般都充当东道主的角色,带着雪郁四处玩,雪郁一走,他几乎是自然而然地跟了上来。
哪怕他要追的人前几分钟才和别的男人接过吻。
傅炀牙根泛痒,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轻嗤了一下。
他对白寄有同类人相斥的敌意,这点非常确切,在谢青昀身上也一样。
遵从身体本能的意识,宽硬肩膀微侧,恰好挡住白寄的去路,他缓慢地、字音清晰地出声道:“我们出去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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