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去。
几乎在开门的一瞬间,雪郁就意识到自己走错了。
房间里只开了盏小台灯,傅炀懒散陷入柔软床榻,两条长腿垂在床边,锋利英气的眼微微阖拢,藏在黑衬下的肌肉纹理分明,搭在额头的手指节修劲,冷如玉磐。
下一秒,他猛地睁开眼睛,如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,极为狠厉地扫过来。
他警告过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他的私人空间——
凶戾的目光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,微顿了一下。
裴雪郁只穿了件柔滑的睡袍。
腰间的松紧带主人明显没当回事,只敷衍地打了个松松的结,旁人一拉就能知道里面是粉还是白,睫毛浓密沾水,簇起的眼睛灵动干净,肤肉像剥开的桂圆,雪腻通透。
一颗水珠缓缓从头发滑下,坠在殷红丰饱的唇肉上,衬得更鲜满、更柔软……
可傅炀知道,那张嘴再软,吐出的都是刻薄尖酸的软刀子,他一个字都不爱听。
他双手撑着床坐起来,紧盯着裴雪郁,不紧不慢地问:“有事儿?”
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他和裴雪郁与陌生人无异,话都没说过几句,但按照他对裴雪郁的浅显了解,他来找自己绝对没什么好事。
半夜三更,故意在洗完澡后打开他的门……
只会让他觉得裴雪郁是腻歪了谢青昀,想上演个“红杏出墙”的戏码,却又发愁一时找不到好的人选,左思右想,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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