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走后,你也不必、不必在宫中拘着,只管、只管与他在府外别住,自在逍遥。”
她仰头,露出个嘲讽的笑。
这宠妃的戏演得太逼真,眼泪竟不受控地往外流。
闲散王爷?
若她不曾爱上陆云卿,若是这个结果,她应该很知足。
但如今,只觉得自己多年的隐忍,是镜花水月的一场笑话。
贤妃冷笑着,将皇帝那双,苍老的、布满皱纹的手,嫌恶地从自己手上推开,缓缓站了起来。
皇帝瞪大了混沌的眼,讶然问:“爱妃,你——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只见贤妃走到窗边,在角落的花瓶上抽出一张黄色的布卷,竟是一卷圣旨。
又走到皇帝病榻前,缓缓将圣旨抖开。
她脸上始终挂着温驯的笑,与平日别无二致,皇帝却终于发现了暗藏其中的厌恶与虚伪。
她对他,从来都是虚与委蛇,从无半点真心。
皇帝大略扫了一眼,圣旨的内容,是立皇五子李景为储君,因李景年幼,则加封陆云卿太师,为摄政大臣。
“你个贱妇!究竟要做什么?”
贤妃擦了擦眼角的泪花,笑意十分深切,她声音依旧娇柔,仿佛平日与他撒娇时候:“做什么?陛下承诺过,要叫景儿做皇帝,君无戏言,臣妾不过请您践行诺言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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