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星然皱着眉,口气仍是诡异的:“哎呀!糊涂!”
“臣斗胆进言,慈宁宫,不可不察。”
皇帝如今也是六神无主的,对与归元观的“有缘人”十分信赖,急促道:“快说。”
宋星然神色已如常,俊容端肃,十分可靠的模样,娓娓道:“一来,慈宁宫乃赏春宴主办,贤妃既出事,便是与鬼神无关,也该阖宫严查,若是干净,才好洗刷太后冤屈。
“二来慈宁宫中的命妇,少说二三十人,家眷被拘,朝臣心中总是惶恐不定。”
他无不恳切的:“谒语有言在先,泉下不宁,则社稷不安,陛下行事需得愈发小心,切莫要稳住诸位通辽,莫引得朝纲不稳。”
宋星然一番话,有怪力乱神,也有正儿八经的朝纲之论,真假混杂,直说到皇帝心坎去了,眸中蓄满思量与考虑。
宋星然明知他动容,对贤妃那点怜惜早被江山易主的惊慌取代,忙递上个台阶:“娘娘出事,合该先查一查食物器具,再严查各宫,若陛下依旧怀疑今日入宫命妇,搜一搜随身物品,也就清楚了。”
“臣有罪,臣妾却无辜,她如今有孕在身,几近临盆,身体又弱,每日都要服药,可否请陛下开恩,放臣妻归府,臣定彻查谒语一事,肝脑涂地,万死不辞。”
皇帝脸色冷凝着,重重地揉了揉眉心,才叹气道:“罢了,便依你所言。”
他召了钱喜,说叫李炎领人去搜慈宁宫。
许是宋星然的话太有分量,他背着手,站起身来:“宋卿,你随朕同去慈宁宫悄悄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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