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然是来省亲的。
宋星然往衙门一站,才只是笑罢,孙驰晖的后背便汗湿了一片:“参见大人。”
宋星然手背在身后,略仰着头,只拿眼角去乜他一眼,说要翻他这儿的账,吓得孙驰晖双膝一软,登时跪在地上。
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!
他管粮漕转运的,糊涂账更是不计其数,哪里堪得起细察,当下只擦着汗,说文书颇多,要准备几日。
宋星然笑得和煦,竟点头称是了。
“孙大人,莫紧张,本官来扬州,本来爷不为公务,只是我与圣上告假前,他老人家提了一嘴,这几年江南一带,缴上来的粮食越发少了,而转运报上去的耗费却年年都涨,如今边疆又吃紧,他老人家头疼得很,问我这笔帐该如何算计。”
这情况也非宋星然信口胡诌,乃他掌了户部后新近发现的,但数额不算大,他并未禀上去罢了。
孙驰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,只不住擦汗。
宋星然叫孙驰晖坐下看茶。
“原来,我陪着夫人四处玩乐,也将此事忘了。”他将手中折扇打开,在孙驰晖跟前扇了扇,才笑道:“但我昨日与夫人吃茶时候,遇上了她娘家的表哥。”
宋星然顿了顿,才说:“姓孟,叫孟君皓,家里做酒水生意的,孙大人熟悉罢?”
宋星然扯了几句闲话,孙驰晖终于喘了口气儿,又听见他点了自家女婿的名,露出疑惑的神色。
又弓着背,点头称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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