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还好的呀,便是有伤,也不大严重,俱都干涸不再淌血了。
清嘉却不知,刚才宋星然与黑衣人打斗时,是九死一生,伤痕累累。
只是他强封住了几处大穴,才叫血液瘀滞,勉力撑了一夜,方才使了轻功,动了内力,便也将伤口牵扯着,又淅淅沥沥地流起血来。
他最怕便是清嘉泪眼汪汪的模样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清嘉着急道:“有金疮药么?我先与你包扎。”
又低声,絮絮叨叨问:“疼么?”
宋星然捏着她的手,摇了摇头。
清嘉哽着喉咙,勉强叫自己不落下泪来,但已憋得眼圈泛酸。
她从前,其实是个爱惜眼泪的人,眼泪于她更像是工具一类,协助她获得旁人的或可怜、或赞同的情绪价值。
但或许是今夜遭遇太复杂,她竟产生与宋星然死生相依的错觉来,眼泪便也不受控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