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配称作七尺男儿。”
宣明帝“嚯”声从龙椅上站起,双手叉着腰,极为气愤地走到宋星然跟前,狠狠地在宋星然脑门上戳了几下:“你呐!什么都好,就是耽于儿女情长!”
他长长地叹息一声,眼里的恼怒已消散,转而打起了感情牌:“罢了,冯凭虽是朕的小舅子,却也比不得你这个在朕跟前长大的臭小子。”
宋星然心里好笑,脸上却得装得严肃的表情,只见皇帝宣了钱喜入殿,下了口谕:“大将军冯凭,闹市纵马,草菅人命,罚去太清观中禁足三月,静思己过。”
宋星然自然叩谢隆恩。
宣明帝装模作样道:“还跪着作什么?还不满意么?”
宋星然自然道不敢,心中却觉得皇帝果真是搅弄风云的一把好手,他为皇帝献上台阶:“冯将军,再过一月便该回凉州,如今在太清观中禁足,那军务该如何是好?”
宣明帝望向他的眼神赞赏,又装作苦恼的模样,思索了片刻:“冯将军身上煞气太重,这才有了此次闹剧,于太清观中修养一二也是要的。”
“至于西南军务,叫兵部尚书薛崇辛苦些,明日便带几个人过去,待冯将军涤荡煞气,再回西南不迟。”
见皇帝终于顺心遂愿,宋星然赞道:“此举甚好。”
宋星然完成了宣明帝交代自己的任务,于宫中告退时,已近戌时,天色黑沉,只有个月亮孤零零地挂在远处,洒下些冷冰冰的银辉,镀在皇城的飞檐碧瓦上。
真是没劲,还是与清嘉呆着有趣。
这个想法倏然撞入识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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