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嘉揉着腰站起身来,心道嫁人或不可取,还是逃跑算了。
但祝满若动了歪心思,定会不择手段地将她抓回来,要逃,便要逃得远远的,一定不能回扬州,最好是隐姓埋名,不和母亲幼弟联系,才能完全脱离祝满的监视。
但自己没多少积蓄,要如何生活,该如何藏匿?
就在清嘉盘算着自己钗鬟可以卖多少银两,够自己藏多久的时候,脚下忽然踢到一柄卷轴。
是谁家的公子,怎得就他在地上?
孟氏漫不经心道:“这是信国公宋星然,这样的男子要不得,咱们也高攀不上,故此为娘将他的画卷扔开了。”
“他怎么个不堪法?”
“信国公生性风流,流连花街柳巷,红粉知己不胜凡举,门当户对的闺秀都不愿嫁他,故此二十五岁大龄仍不曾婚配,据说容城郡主日日烧香拜佛,就想娶个可心媳妇入门呢,奈何……”
孟氏的嫌弃藏匿不住。
宋星然,清嘉是听过的。
多年前老信国公战死,宋星然十五岁袭爵,十七岁便连中三元,入朝为官,如今刚入内阁,前途大好。
清嘉将手中卷轴抓紧,心中激动难抑,这不是理想中消灾挡煞的工具人么?
画卷中的白衣公子执扇轻笑,眉目风流,连长相也颇合她意。
清嘉放下画卷,装作漫不经心地搭腔:“二十有五,是老了些,难怪郡主着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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