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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那时候可不容易,兵团战士锄头使秃了,就使手挖,一个个手上几个水泡,拿针挑破了接着干,肉都翻出来了。荒地也能成田,谁能想得到?我那时候才十来岁也跟着干,大夏天干一会儿就能打湿一回衣裳,也没多的换啊,等风给吹干了还挺凉快,就是味儿大。反正干一□□裳湿了干,干了湿,能来回折腾好几趟。”
张光明忆往昔,峥嵘岁月历历在目,“冬天也作孽,手上全是冻疮,碰一下都疼。就连喝口水都费劲,搪瓷缸子把儿都拿不稳。”
“现在农场变得这样好,都是你们辛苦拼来的,太不容易了。”
“那是!”提到这个,张光明昂着头,眼里满是骄傲,神采奕奕看着陈叶云,“去年我们农场给全国粮仓供粮,还得了领导人表扬!”
话里都是628农场人的骄傲!
张光明转头看着沉默抽旱烟的周小娟,想起她当年还是大姑娘时背着个布袋子下乡下地给人看病,也是没少遭罪。
“周医生也是咱农场的大功臣!就没人没找她包过伤口看过病。”
熟人见面,周小娟难得有些笑意,眼角皱纹也跟着收起,“我可比不上你们,那会儿昨儿包的伤口第二天就裂了,流点血都是家常便饭。开荒开荒,说着轻巧,都是血和汗。”周医生又嘬了一口烟嘴。
前方一群人把着架子车运着大石头从窄小的缝里经过,木头车厢左右都有,下面两个车轮,前头两根长杆当把手,一人前头拉,两人后头推,一齐使劲。
“你男人是郝连长不?”张光明一眼认出下面作业的郝少东,转头问陈叶云。
“是,我们上个月刚结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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