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,上头放着镊子,碘伏,棉签,纱布。“给他把木头取出来,处理包扎好。”
陈叶云看了医用手册,也跟着看了周医生处理伤口,其实心里有数,不过头一回上班来处理伤口,心里还是有些紧张。
她捏着工人的手,掌心朝上,拿起镊子极认真地取木屑,里头扎了一截粗的,两截细的木屑,她动作快,一气取出,忙看一眼病人的神情。
放牛工咧着嘴,露出有些泛黄的牙,“陈医生,你随便弄,我这皮糙肉厚的都不知道痛。”
卫生所看病方便又便宜,经常处理点伤口都不收钱的,谁还能挑啊?再说了,要不是这回木头截子用手指扒拉不出来,他都不准备来卫生所。
陈叶云听了他的话,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,清洗冲水,再给人擦了碘伏包了一圈纱布。
开了头便万事顺利,周医生不时让她帮着处理包扎伤口,农场一般也见不着什么大病大伤,都是些常见的,陈叶云学着上手倒快。
日子过得挺快,距离郝少东离家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天了,陈叶云整日忙碌过得倒也还不赖。
月初,农场红旗小学也开学了,大军和玲玲念二年级和五年级。
晚上七点,煤油灯虚晃着,发出微弱泛黄的光,关上的窗户被外头的寒风吹开了,呼呼的往里灌着风,火光晃晃悠悠差点熄灭,打了个弯儿又立起来了。
一只纤细的手把住窗户栓,给它扣上,又用力紧了紧。
回头,桌前坐着两个娃,都埋头写字呢。
“背打直,别成驼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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