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孩子,一手撑起被吹得东倒西歪的伞,艰难行走在积水路段。风声呼啸,吹得人几乎喘不过气。
直到钻进一栋小平房,热气裹挟着孩子们欢快的笑音扑面而来,母子俩才算重新活了。
“等会儿进教室不许哭哦,好不好?”
缫丝厂厂区幼儿园是面向全厂职工专门开设的托儿所,在职职工每学期只要付三块钱就能进。
乔安已经在托管所待了一周,因为性格和时间原因,一时半会融不进群体,老师说她一走这孩子就哭。
小家伙乖得令人心疼,趴在妈妈肩膀软乎乎答道:“好……”
把乔安送到缫丝厂职工托儿所后,乔露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离开了,她忍着没回头,怕看见小家伙泪眼婆娑的样子。
乔安趴在栅栏边,眼尾氤氲着水汽,强忍呼唤妈妈的冲动,目送她越走越远。
这边,缫丝厂。
早班时间,厂区内车间人来人往,纱锭滚动的轰鸣声源源不断响起,似成千上万只蜂鸟齐鸣,长期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生活,对听力有着不可逆的损伤。
不仅如此,长期浸泡在缫丝汤内也会引起手皮炎。
乔露揉揉耳朵,搓了搓冰凉的手,开始思考更换工作的可能性。
两天前,八十年代的乔露落水,二十一世纪的乔露穿进了她的身体,继承了她的记忆和儿子。
原身是一个与乔露长得一模一样的农村女人,六年前的一场知青下乡运动,十七岁的她与南方男知青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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