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宝,自然是留在边家的桌上,程灵不打算再拿走。
边柏松惊道:“你等等!”
程灵回身,边柏松指着桌上的银元宝,咬牙道:“无功不受禄,如今老头儿我尚未受聘,这个银钱,你拿回去!”
接着,他又一叹,道:“你这晚辈的确是有诚心的,话说到这里,我老头儿也不瞒你了。这些年,我其实不是没有想过再走出去卖一卖我的手艺,可是……嘿!”
他双手抱着自己的酒葫芦,手指在上头摩挲着,指节用力到甚至有些发白。
边柏松一边说:“老头子我得罪的是姚鄂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,十年了,他盯着我从未放松!人家欺凌我,他乐见其成,甚至还要推波助澜。可谁要是想帮我,聘用我……哼哼!”
“他必有三连招,第一暗示,第二警告。谁要是有胆再聘我做工,他第三步,就要整得人家产业破败!再难为继。”
“程小兄弟啊,年轻人,须知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与安全……”
话音未落,却见面前的程灵拿起了他们家桌上唯一值钱的一把小刻刀。
刻刀是铁的,约有五寸长,程灵捏着两头轻轻一掰,只听咔嚓一声脆响,刻刀就这样被她掰断了。
边柏松的话止住了,他张着口,看着程灵。
程灵却还没有停止动作,她将掰成两截的刻刀并在一起,又咔嚓咔嚓,再掰了一次。
铁质的刻刀在她手里,却竟然脆弱得仿佛朽木!
这是什么力量?这是什么本事?
边二郎捂着胸口,那一句“我的刻刀”就堵在喉咙里,说不出来了。
狭窄的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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