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猜错,是他砍去了锦羿的头颅。”
他在陈述一个事实。又或者说,一个称不上是事实的事实。
偏生,谢砚之还无从辩驳。只能冷眼看着他将杀锦羿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。
说到此处,他长长吁出一口浊气。
“我早便与你说过,要远离他。你难道就看不出来,他身上魔息已然不受控制,这仅仅只是开始。”
对,正如池川白所说。
这仅仅只是开始。
那一场场未有穷期的梦连接着蜃妖编织出的幻境,颜嫣以为的最后一场“梦”分明就是现实中所发生的事。
只不过有蜃妖在一旁干扰,她无从分辨。
正如绝大多数人所做的梦那般。
刚醒来时记忆最深刻,可随着时间的推移,会逐渐被遗忘。
倘若现在去问颜嫣,她梦见了什么,她定然回想不起来,只依稀记得,那是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噩梦。
殊不知,醒后才是真正的噩梦。
而这,便是池川白此行的目的。
——离间谢砚之与颜嫣,以最快的速度将谢砚之这一世的结局推向死亡。
他偏生就要谢砚之有口难言。
人不是他杀得又如何?他敢与颜嫣说实话吗?
一旦让她知道真相,那么,她此生都将活在误杀锦羿的阴影之下。
他既这般爱护颜嫣,又怎舍得见她伤心?倒不如替她顶了这桩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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