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总好过恨自己。
柳南歌指骨仍扼在颜嫣脖颈上,不自觉加重的力道,掐得她雪白的颈子上泛出一圈触目惊心的红。
当柳南歌神思回笼,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,豁然起身,不再去看颜嫣,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将她掐死。
与此同时,破庙外那扇四处漏风的木门也被人推开了。
脚步声“哒哒哒”响起,由远及近,无比清晰地钻入柳南歌耳朵里,柳南歌猛地一回头,低声呵道:“谁?”
来者白衣飘飘,清隽雅正。
这样一张脸,当是所有韶龄少女的春闺梦里人。
柳南歌盯着他看了许久,像是在确认是谁在操控这副皮囊。
少顷,恭恭敬敬朝那人行了个礼:“拜见仙君。”
池川白。不,确切来说,该称这副皮囊内的芯子为苍梧。
苍梧弯了弯唇角,语气温和,赞赏道:“事情办得不错。”
柳南歌朝他笑笑,维持表面上的恭敬:“能替仙君办事是属下的福气。”
说完,目光落在颜嫣身上:“不知仙君打算如何处置此女?”
苍梧望着她,笑而不语。
隔了好半晌,才道:“本君知你与她渊源颇深,但你们二人的恩怨需得等本君用完她,方可去解。柳卿可懂?”
柳南歌忙不迭点头应是。
心中亦莫名松了口气,却不敢表现在脸上,恢复她一贯的淡漠,十分知趣地退去门外守着。
时间能改变很多人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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