绷的下颌,汇聚在深凹的锁骨间,又随着他刀起刀落的动作一一散开崩裂,血与汗霎时洒落一地,他仍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皱。
给自己上药的手法也依旧简单粗暴,若不是大臂上的肌肉明显绷紧隆起,还以为他根本就感受不到痛。
三息后,有阴风自枯木耸立的西南方掠来,裹着淡淡血腥气。
谢砚之咬紧束在肩上的绷带,缓缓掀开眼皮,反手抓起断剑,侧目望向风来的方向。
一只即将化形的瞿如鸟扇翅飞来,展开丈余宽的双翼,掀起阵阵腥风,遮天蔽月,不留半点天光。
他所选之路,是向死而生。
每一次搏杀,都在拼命压榨自己最后的潜能。
这次也不例外。
纵使他体内灵气耗空,手中剑刃已断,他仍爬了起来,虽未说话,眼底却翻涌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。
瞿如鸟焦躁不安地扑棱着翅膀,很是纳闷。
这人咋回事?前一刻还瞧着半死不活的,怎突然就活了?活了也就算了,咋瞅着比它还凶?
它硬生生刹住了车,装作没看见谢砚之,若无其事地调头走开了。
即将化形的瞿如鸟十分惜命,奈何无人愿意给它这个机会。
谢砚之与匆匆赶来的容郁同时出手,两股力量的冲撞绞缠下,瞿如鸟直接化作齑粉。
风一吹,四处飘散,现出立于它身后的那道人影。
那人毋庸置疑是容郁,待看清他的面貌后,灵力再度被抽空的谢砚之重新倒回血泊间。
看得容郁啧啧称奇,也顾不得脏不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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